第二十三章漫谈中药配伍禁忌
中药的健康发展离不开对中药的正确认识，现在有很多中药产品都宣称中药是绿色无毒副作用的，这实际上是不对的，中药古称“毒药”。
《周礼·天官》记载：“医师掌医之政，聚毒药以供医事。”
所谓是药三分毒，前文介绍过药有偏性，再好的药不正确使用都可能会造成毒副作用甚至中毒引起事故。纵观中药的发展史，其实也是一部血淋淋的教训史，正是在无数血的教训之后，才有了今天的中药。中药中毒事件是真实存在的，而且经常是触目惊心的。
前文介绍过关木通中毒导致尿毒症，云南、四川一些地区冬天还有食用乌头的习惯，乌头大热，冬天服用可以强身健体，但里面含有剧毒的生物碱成分，所以常发生中毒，严重者甚至中毒身亡；我在百度以“中药中毒”为主题词搜索，搜索结果达4,,个之多，可见中药中毒事件颇多。有毒中药很多，《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》年版共收载有毒中药72种，其中大毒中药10种，有毒中药38种，小毒中药24种。列入卫生部“毒性药品管理品种”范围，受《医疗用毒性药品管理办法》约束的有毒中药共27种。
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有毒中药大辞典》记载的有毒中药有：
第一。有毒抗癌药：蟾蜍、喜树、长春花、山慈姑、光慈姑；
第二。有毒止痛药：延胡索、马钱子、铁棒锤、天仙子、白屈菜；
第三。有毒麻醉药：洋金花、闹羊花、六轴子、醉乌草、茉莉根；
第四。有毒解表药：麻黄、细辛、白芷、苍耳子、苍耳；
第五。有毒清热药：鱼腥草、北豆根、山豆根、地不容、马鞭草、苦参、鸦胆子、博落回、拳参、白英、芦荟、白头翁、蛇莓、天花粉、密蒙花；
第六。有毒祛风湿药：雷公藤、昆明山海棠、白花蛇、青风藤；
第七。有毒泻下药：大黄、巴豆、红大戟；
第八。有毒渗湿利尿药：泽漆、关木通、石蒜；
第九。有毒催吐药：藜芦、瓜蒂、胆矾；
第十。有毒抗疟药：常山、土常山、八仙花；
第十一。有毒理气药：川楝子、青木香、烟草；
第十二。有毒活血祛瘀药：三七、水蛭、虻虫；
第十三。有毒止血药：马勃、紫金龙、麦角；
第十四。有毒温里药：附子、川乌头、草乌头；
第十五。有毒平肝熄风药：全蝎、蝎毒、蜈蚣；
第十六。有毒开窍药：皂荚、猪牙皂；
第十七。有毒安神药：朱砂、徐长卿；
第十八。有毒化痰止咳平喘药：苦杏仁、半夏、天南星；
第十九。有毒补益药：人参、壁参、雪莲花；
第二十。有毒收涩药：五倍子、罂粟壳、白矾；
第二十一。有毒消导药：槟榔；
第二十二。有毒驱虫药：使君子、苦楝皮、雷丸；
第二十三。有毒强心药：万年青根、夹竹桃、黄花夹竹桃；
第二十四。有毒续筋接骨药：小天蒜、披麻草根、独一味；
第二十五。有毒外用药：蟾酥、斑蝥、露蜂房。
卫生部“毒性药品管理品种”有27种，
砒石（红、白）、砒霜、水银、
生马钱子、生川乌、生草乌、
生白附子、生附子、生半夏、生南星、生巴豆、
斑蝥、青娘虫、红娘子、生甘遂、生狼毒、
生藤黄、生千金子、生天仙子、闹羊花、
雪上一枝蒿、白降丹、蟾酥、
洋金花、红粉、轻粉、雄黄。
对于有毒中药，使用时要十分注意，使用得当，依然是好药材。卫生部“毒性药品管理品种”里面提到不少常用中药，如半夏、附子等，要注意这里指的是未经加工炮制的生品，临床使用加工炮制过的品种，毒性大为降低，则不属于特殊管制的药材了。这里对这27种有毒药材作简要介绍。
砒霜（砒石）的主要成分是三氧化二砷，这是一个剧毒的化合物，前文已有所介绍。中药矿物药中有一类很特殊的含砷化合物，除砒霜外，还有雄黄。雄黄主要成分是硫化砷，当遇热时也会氧化变成氧化砷，从而变成砒霜毒性增强。砒霜是剧毒的药材，但是使用得当的话也是一味良药，现在提纯的三氧化二砷作为白血病的治疗药物。砷是一个对人体影响较大的有害元素，含砷的制剂都不宜大量使用，否则会积累造成中毒。关于砒霜，前文曾介绍过名医叶天士的故事，历史上，还有个名医和砒霜也有着密切的关系，相传，清末民初，上海有个妙手回春的郎中，叫张骧云，由于他对官府看不惯，常装聋不理不睬，后来大家就都叫他张聋膨。张聋膨医术高明，各种疑难杂症均能药到病除，所以远近闻名，门庭若市。
有一天，来了一个病人，肚大如鼓，骨瘦似柴，自称每天食米二斤还吃不饱，一天到晚总想吃，可身子却越来越瘦，四肢乏力，连坐也坐不稳了。张聋膨切了脉，问了症状后，按了按病人的肚皮，略微思索一下，就开了一张药方，嘱咐病人须饿肚一日，方可食药，三天之内，病情就会好转。
病人高兴地拿了药方，回家一看，见上面只开一味药：“砒霜四两。”这一看直吓得他吐出了舌头，心想，砒霜是毒药，谁人不知？更何况要吃四两!这不是要毒死我吗？再想想又觉得张聋膨是个名医，决不会乱开药方的。就决定先配二两砒霜吃了再说。食药后，腹痛如绞，便出许多白色长虫，最长的竟达七寸。便后肚里顿觉轻松，肚皮也瘪了下去许多，身上有了些力气，食量也比从前减少，感觉好多了。过些日子，他又到张聋膨处复诊。
张聋膨问清了情况后说：“你没有照我的剂量服药，现在毫无办法了!”病人说：“那我再补吃二两砒霜不就行吗？”张聋膨道：“不行了!不行了!因为你腹中的虫子太多，只服二两砒霜，没能把虫子全部打下，现在再补吃，剩下的虫子已学乖了，不会再吃你服下的砒霜了。虫子不肯吃砒霜，砒霜之毒就会被身体吸收，你就会中毒而死。”张聋膨说完连连摇头。
这病人回家后，左思右想，心想不吃药也是等死，最后还是补吃了二两砒霜，果真不到一刻工夫，他就中毒死了。
水银是中医用药非常特殊的一种，水银是单质的汞，中医上用治恶疮、疥癣药物，多外用，不内服。水银临床上已很少使用，但水银是重要的工业原料，具有广泛的用途，在科学测量仪器上使用很多，如温度计、血压计等。古人常以水银为原料，进行丹药的炼制，水银和硫磺一起制作硫化汞的工艺，中国古人早就掌握。硫化汞又称朱砂，在红色药材中作过介绍。水银和含汞化合物都有毒，不宜长期大量使用，否则会积累在体内造成汞中毒。作为药物用的含汞化合物还有升药、轻粉和白降丹。升药为水银和火硝、白矾混合升华而成，红色者称红升，黄色者称黄升，又称为升丹，大毒，具有拔毒化腐的作用，只供外用不可内服，即使外用也不能多用久用，否则也易中毒。因为升药毒性较大，临床使用多把升药和煅石膏混合研粉使用，而不用纯品。轻粉是水银和白矾、食盐等经升华制成的化合物，主要成分是氯化亚汞，用于疥癣，梅毒和疮疡溃烂。氯化亚汞又称升汞，是植物组织培养上常用的消毒剂，我在制作腊叶标本时，也常以升汞作为消毒剂，可以杀灭标本上的虫卵。白降丹是以水银、硝石、食盐等为原料炼制出来的，只要成分是氯化汞和氯化亚汞，和轻粉类似。
马钱子在生物碱专题做过介绍，马钱子入药具有消肿散结，通络止痛的作用，常用于跌打损伤和风湿、麻木瘫痪等。生马钱子毒性巨大，临床多使用炮制的马钱子，多人丸散剂，每日0.3-0.6g。马钱子的有毒成分主要为番木鳖碱，番木鳖碱又称士的宁，这是西药中的毒性药物之一。
川乌、草乌和附子都是一类药材，在生物碱专题中也作过介绍。川乌草乌都是祛风湿散寒药，都含有剧毒的双脂类生物碱成分，临床使用时必须先煎1-2个小时以降低其毒性。雪上一枝蒿也是乌头属植物，成分和川乌、草乌相仿但毒性更为剧烈，而且本植物现在十分稀少，故临床上使用较少。
白附子，和白附片有些类似，但是完全不同的药物。白附子是天南星科植物独角莲的根茎。天南星科植物，前文已经介绍过半夏，天南星科植物多数有毒，但本科植物外形优美，很多都是著名的观赏植物，如红掌、绿掌、马蹄莲、龟背竹等。天南星科植物为草本，体态优美，花型独特，十分受到花卉工作者的喜爱，野生天南星科植物也往往是野外的一朵奇葩，我在野外采集过天南星属数种植物，都十分美丽。独角莲也是天南星科美丽的植物之一，有小毒，十分高雅，是我最爱的花卉。
巴豆在前文已经作过介绍，因为毒性较多，往往去油制霜使用，临床使用较多的是巴豆霜。斑蝥是一种动物药，主含斑蝥素而具有治疗癌症的作用，但毒副作用较大，临床有半合成斑蝥素应用。斑蝥毒性较大，不生用，一般用大米和斑蝥一起炒制，以降低其毒性。青娘虫和红娘子是一类动物药，和斑蝥类似，青娘虫又称青娘子，具有利尿，祛瘀，解毒作用。用于小便不利，闭经，狂犬咬伤；外用治疥癣疮疡，淋巴结结核。红娘子具有攻毒，通瘀，破积作用。外用治瘰疬，癣疮；内服治血瘀经闭，狂犬咬伤。
甘遂是大戟属植物，常和大戟、白芥子同用，称控涎丹，具有强烈的泻下作用。为降低大戟属入药的毒性，往往使用醋炙品。狼毒也是大戟属植物，具有黄色乳汁，毒性较大，常浸酒外用，具有泻水逐饮；破积杀虫作用。用于水肿腹胀；痰食虫积；心腹疼痛；症瘕积聚；结核；疥癣等。千金子也是大戟属植物，是续随子的种子，具有逐水消肿，破血消癥的作用。用于水肿，痰饮，积滞胀满，二便不通，血瘀经闭；外治顽癣，疣赘。
藤黄是藤黄科植物的树脂，入药部位十分特殊，因为毒性巨大，往往和豆腐一起煮以降低其毒性。藤黄用治痈疽肿毒，顽癣恶疮，损伤出血，牙疳蛀齿等。
天仙子是茄科植物莨菪的种子，洋金花是茄科植物曼陀罗的花，均含有有毒的莨菪类生物碱，在生物碱专题中介绍过；闹羊花是杜鹃花科植物黄花杜鹃的花，具有麻醉作用，可作为镇痛剂使用，但毒性较大，故又称羊踯躅，意思是羊吃了踯躅而死。
蟾酥
蟾酥是蟾蜍分泌的乳汁，干燥后入药。蟾酥是江苏的道地药材，毒性很大，具有相当的刺激性，但因含有强心类化合物而在临床上有着重要的应用，具有解毒、止痛和开窍醒神的作用。
中药除了自身的毒性之外，如果配伍不当也会造成毒性增加或加剧毒副作用而对机体造成损伤。因此，中药配伍禁忌也很重要。常见的有十八反、十九畏和妊娠禁忌等。下面逐一作介绍。
为便于记忆，古人将十八反、十九畏等编成歌诀。
十八反歌
本草明言十八反，半蒌贝蔹及攻乌。
藻戟遂芫俱战草，诸参辛芍反藜芦。
十九畏歌
硫黄本是火中精，朴硝一见便相争。
水银莫与砒霜见，狼毒最怕密陀僧。
巴豆性烈最为上，偏与牵牛不顺情。
丁香莫与郁金见，牙硝难合荆三棱。
川乌草乌不顺犀，人参最怕五灵脂。
官桂善能调冷气，若遇石脂便相欺。
大凡修合看顺逆，炮爁炙煿莫相依。
“十九畏”和“十八反”诸药，有一部分同实际应用有些出入，历代医家也有所论及，引古方为据，证明某些药物仍然可以合用。如感应丸中的巴豆与牵牛同用；甘遂半夏汤以甘草同甘遂并列；散肿溃坚汤、海藻玉壶汤等均合用甘草和海藻；十香返魂丹是将丁香、郁金同用；大活络丹乌头与犀角同用等等。现代这方面的研究工作做得不多，有些实验研究初步表明，如甘草、甘遂两种药合用时，毒性的大小主要取决于甘草的用量比例，甘草的剂量若相等或大于甘遂，毒性较大；又如贝母和半夏分别与乌头配伍，未见明显的增强毒性。而细辛配伍藜芦，则可导致实验动物中毒死亡。由于对“十九畏”和“十八反”的研究，还有待进一步作较深入的实验和观察，并研究其机理，因此，目前应采取慎重态度。一般说来，对于其中一些药物，若无充分根据和应用经验，仍须避免盲目配合应用。
凡是不利于胎儿发育，可能致畸、致突变等的药物，或毒性强烈，或活血化瘀、芳香走窜药性猛烈的药，可能导致堕胎，这些药物均属于妊娠禁用或慎用药。这些药物主要有毒性较强，或药性猛烈的药物，如巴豆、牵牛、大戟、斑蝥、商陆、麝香、三棱、莪术、水蛭、虻虫等；慎用药有桃仁、红花、大黄、枳实、附子、干姜、肉桂等。
此外，中药服药时也有饮食禁忌，简称食忌，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忌口。在古代文献上有常山忌葱；地黄、何首乌忌葱、蒜、萝卜，薄荷忌鳖肉；茯苓忌醋；鳖甲忌苋菜：以及蜜反生葱等记载。这说明服用某些药时不可同吃某些食物。另外，由于疾病的关系，在服药期间，凡属生冷、粘腻、腥臭等不易消化及有特殊刺激性的食物，都应根据需要予以避免。高烧患者还应忌油。李时珍是史上最有名的医药学家之一，在全国各地采药数年，写成巨著《本草纲目》。相传有一次，李时珍吃了一种毒药，满身发肿，走不动路，身边又没有带解药，他自知必死，就把平生记载各种草药的本子枕在头下，希望在他死后，有人发现这个本子来继承他的事业。
这时，一阵山风吹来，满山的树木哗哗作响，小树的叶子被吹得纷纷落下。有一根树枝，被大风吹断了，连枝掉在李时珍的嘴边。这位医药圣人，临死前还不忘尝药，他把掉下来的树叶，一点一点都嚼着吞下去了。过了一会，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到了第二天，李时珍醒来，发现自己身上的肿全消了。翻起身来走一走，跟往日一样。他好象做了一场梦，连忙去看那个小树枝，原来是一棵茶树。他记起自己昨天吃了它的叶子，心想：是不是茶叶有解毒的作用呢？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，李时珍再一次重复了上述过程，后来又经过了多次试验，终于得出茶能解药性的结论，并把它记下来传给后人。所以，诊病结束，医生常常要叮嘱一句：“吃药后不能喝茶！”我在课上讲叶类中药时，第一个讲的总是茶叶，这大约是中国用的最多的叶类中药了。茶叶与可可、咖啡并称为世界三大饮品，使用极广，中国茶叶品种众多，根据加工方式不同，绿茶、黄茶、白茶、青茶、红茶和黑茶等。分别作简单介绍。
绿茶是指不发酵的茶(发酵度为零)，代表品种有黄山毛峰、六安瓜片、西湖龙井茶、碧螺春、蒙洱茶、信阳毛尖等。这是我国产量最多的一类茶叶，具有香高、味醇、形美、耐冲泡等特点。其制作工艺都经过杀青——揉捻——干燥的过程。由于加工时干燥的方法不同，绿茶又可分为炒青绿茶、烘青绿茶、蒸青绿茶和晒青绿茶。全国18个产茶省（区）都生产绿茶。我国绿茶花色品种之多居世界之首，每年出口数万吨，占世界茶叶市场绿茶贸易量的70%左右。
黄茶是指微发酵的茶(发酵度为10～20m），代表品种为霍山黄芽和蒙洱银针等。在制茶过程中，经过闷堆渥黄，因而形成黄叶、黄汤。分“黄芽茶”(包括湖南洞庭湖君山银芽、四川雅安、名山县的蒙顶黄芽、安徽霍山的霍山黄芽)、“黄小茶”(包括湖南岳阳的北港在、湖南宁乡的沩山毛尖、浙江平阳的平阳黄汤、湖北远安的鹿苑)、“黄大茶”(包括的大叶青、安徽的霍山黄大茶)三类。
白茶是指轻度发酵的茶(发酵度为20～30m），代表品种有白毫银针、白牡丹等。它加工时不炒不揉，只将细嫩、叶背满茸毛的茶叶晒干或用文火烘干，而使白色茸毛完整地保留下来。白茶主要产于福建的福鼎、政和、松溪和建阳等县，有“银针”、“白牡丹”、“贡眉”、“寿眉”几种。
青茶又称乌龙茶，是指半发酵的茶(发酵度为30～60m），代表品种有铁观音、大红袍、冻顶乌龙茶等。青茶在制作时适当发酵，使叶片稍有红变，是介于绿茶与红茶之间的一种茶类。它既有绿茶的鲜浓，又有红茶的甜醇。因其叶片中间为绿色，叶缘呈红色，故有“绿叶红镶边”之称。
红茶是指全发酵的茶(发酵度为80～90m），代表品种有祁门红茶、荔枝红茶等。红茶与绿茶的区别在于加工方法不同。红茶加工时不经杀青，而是萎凋，使鲜叶失去一部分水分，再揉捻(揉搓成条或切成颗粒)，然后发酵，使所含的茶多酚氧化，变成红色的化合物。这种化合物一部分溶于水，一部分不溶于水，而积累在叶片中，从而形成红汤、红叶。
黑茶是指后发酵的茶(发酵度为m），代表品种有普洱茶、六堡茶、湖南黑茶(渠江薄片金茶)。黑茶的原料粗老，加工时堆积发酵时间较长，使叶色呈暗褐色，压制成砖。
安徽是茶叶大省，著名的茶叶有黄山毛峰、祁门红茶、太平猴魁、六安瓜片、霍山黄芽等，其中，黄山毛峰更是被作为国礼使用，久负盛名。我常到黄山毛峰的原产地去作资源调查和采集标本，正宗的黄山毛峰产自海拔m左右的高山，此处经常云雾缭绕，故又称云雾茶。事实上，平时看到的多数都是m以下甚至路边的茶叶，其品质不能算十分上乘。高山茶叶品质好，但是采收相当不容易，价格也较高。欢迎各位朋友来黄山玩，如果有机会，我愿带您去品味最真的黄山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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