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读了张煜医生支持中医的文章。读罢,我想起了“己无病而好合药,不善饮而好酿酒”的东坡先生。
一、爱好酿酒的苏东坡
东坡先生的酿酒,技术一般,但胜在敢想、敢干,还能写。
东坡先生谪居黄州东坡时,酿过蜂蜜酒,喝得自己炮火连天一整夜;出知定州时,用松花酿过中山松醪,写过《中山松醪赋》。
谪居惠州时,东坡先生的玩法更加不羁。他从一位隐士那里得到一个桂酒方,自己动手用桂花酿酒,自觉酒色不错、香气也不错,欣然言道“酒,天禄也……吾得此,岂非天哉”。可以看出,酿桂花酒是东坡先生谪居生活中难得的乐趣。
东坡先生把这种乐趣,玩出了千古文豪的高度,写了《桂酒颂》和《新酿桂酒诗》,并且把桂酒方刻石藏着惠州罗浮铁桥下。
南渡词人叶梦得,在他的《避暑录话》记载,他问过苏轼的儿子,苏迈和苏过,东坡先生在惠州所酿的桂花酒,味道如何。苏迈和苏过抚掌大笑,给叶梦得的回答是“亦只一试而止,大抵气味如屠苏酒”。
屠苏酒是用大黄、白术、桂枝、防风、花椒、乌头、附子等中药入酒中浸制而成药酒,估计味道不怎么滴。苏迈和苏过,显然能够理解到东坡先生酿酒是自娱自乐,想玩就玩吧。
二、爱好合药的苏东坡
东坡先生的合药,与酿酒不同,既是个人爱好,又是出于士人的社会责任感。
在杭州任上,苏东坡创设了病坊,配制圣散子,免费发放给感染瘟疫的病人,活人无数;谪居惠州时,他在屋后小圃种植药草,以备有病无医的惠州百姓的不时之需。
东坡先生还托人在广州求购黑豆,做豆豉。他用姜、葱和豆豉煮汤,治疗中了瘴毒的惠州百姓。
三、中医黑缺乏历史常识
诚如张煜医生所言,很多中医黑,其实对中医缺乏认知,对传统文化缺乏常识。
古人读书,经史医卜,一样都不会落下。学有所成,必然懂得占卜和医药。前者是个人决策的辅助手段,后者是家人邻里的保健所需。一旦遇上疫病,士人的医药知识,往往能起大作用。
东坡先生在杭州和惠州的合药施药,就是一个有史料可证的实例。类似的事例,史书中不计其数。读过一些断代史、古人传记的网友,都能举出更多实例。
四、中医黑的态度很不科学
在应对新冠疫情中,中药汤剂发挥的了巨大作用,证明了中医和中药的科学性。
而中医黑说,辨证施治、用药配伍是经验科学。
他们奉为圭臬的三期临床试验,不也是被现代统计学加持的经验科学嘛。
不能证伪的,既非科学。科学不就是一点点尝试,建立暂时正确的结论,然后不断被证伪嘛。
中医药几千年的历史,从单方到验方再到经方,不就是一代人接着一代人的循证史嘛。
西医,白血病的化疗不正在被抛弃了嘛。
西药,布洛芬不也被证明害人不浅嘛。
不错,是有不少人被民间偏方害苦过。但是,因为民间偏方犯的错,就把经方和验方一竿子都打倒,这很不科学!
五、美国应对疫情的失败,即失败于假科学
美国的顶级新冠专家、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医学系主任鲍勃·瓦赫特,撰文记述了自己的儿子感染新冠的经历。
他提到,美国有一个住院风险计算网站(如图)。并且,这个网站提供的针对新冠的住院风险计算,并未考虑疫苗接种情况或感染何种变种因素。
riskcalc网站截图
鲍勃·瓦赫特通过在线计算,得出他儿子的住院风险为2.3%。考虑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打了三剂疫苗,能将风险削减约80%,而Omicron的“温和”性质又能再削减约50%,鲍勃·瓦赫特手动计算出他儿子需要住院治疗的机会可能是分之一(约0.3%)。
于是,鲍勃·瓦赫医院,咨询过其他医生选择不给儿子吃药。至今,他的宝贝儿子还在家熬呢。
鲍勃·瓦赫特的推文:抗原仍然呈阳性(而且不比昨天差)。看来我们很可能会达到10天的目标
新冠疫情延宕了两年多,竟然还让感染者自己先算一算风险,何其荒谬!
鲍勃·瓦赫特作为顶尖医生,有医疗专业技能可用,有人脉网络可以咨询,这么做是相对安全的。其他的、普通的美国人呢?
美国这种把概率当事实,把风险丢给民众自理的方式,一点也不科学!
美国人面对新冠疫情表现得那么反智,不正是因为中医黑口口声声所谓的科学嘛。